SPORT AGENCY 運動經紀

Jesus! We all know what've been progressing.

The Italian cabinet meeting members really did what
they think is right.

Excludinging stadiums which can't meet the requirement
of security standard from fans' entry.

Definitely, it'll give a strong hand to the preventing violence
issue nationwide in the peninsula.

However, is this strict statute enacted by government a
really effective one allowed to solve all the complicated
problems in Italy society?

天呀! 我們都知道事情接下來怎麼樣.

義大利行政內閣會議真的把他們認定是對的, 丟給了我們!

他們制定了法案排除那些無法滿足安全規範的球場, 球迷
進場觀看職業足球比賽的可能性.

當然, 我們知道這項做法會給予這個半島在全國性打擊球
場暴力事件上很大的幫助.

但是, 政府制定的這個嚴苛法案, 真的是能夠有效解決義大
利複雜社會問題的強心針嗎?

觀眾性職業運動的意義 – 
卡塔尼亞悲劇後的法案究竟是喜是憂？

假如有持續追蹤義大利聯賽消息的各位，想必對於先前米蘭
 Paolo Maldini 針對義大利政府在卡塔尼亞悲劇後採取「關門
性的恢復比賽」之手段，表達自己甚不滿意的看法，有所了
解。這位義大利國寶級的足球選手表示：若是足球比賽在沒
有球迷的情況下，不論是主場、客場球迷，對於職業運動的
內在價值將會是重大的打擊。而職業足球的精神，也將隨著
這個可笑法案的執行，凋零死去！

當然，我們並沒有抨擊這個法案的愚蠢的意思，更不是自命
清高地以為自己有多麼了解義大利足球產業面臨的多重矛盾
和改革困頓。畢竟，今天會造成這樣的情況，追根究柢總是
要回到義大利運動界和政治、經濟界彼此間關係的「剪不斷
；理還亂」。法案的強制執行，當然對於未來義大利足球的
安全性有莫大的保障，但是這會不會是「前無古人，後無來
者」的法案？還是說，就像2005年的 Pisanu 法案，成為義大
利足球悠久歷史洪流中的過渡？

為什麼這個議題那麼重要？又為什麼我要論及Paolo Maldini 的
言論？請聽我娓娓道來。請了解，我不是在鑽牛角尖。

首先，我必須要為大家做好「定義性」的準備。Maldini 明確
表達他的論點，認為沒有觀眾進場加油吶喊的足球比賽，將
會失去它的精神。我認為他所指涉的，並非只是單一地解讀
足球這個運動，而是泛指各樣的職業運動的適用。所以職業
運動的精神是甚麼？我們必須回到「職業運動」的定義來探
討。

運動本來是從屬於個人自發、個體滿足的原因，而不以供人
觀賞為目的，這也是早期業餘主義精神的真諦。但隨著球員
技巧的精進，還有運動本質的迷人，開始吸引旁觀者（Sp-
ectator）進入到運動場內，並且伴隨著球員的精彩表現，宣
洩他們的興奮情緒或失落情感。運動的高度技能強烈吸引觀
眾到場欣賞，並且把運動員成功的印象投射到自己的身上，
更進一步帶領頭腦靈敏的商人抓緊這個有利可圖的機會，球
員被包裝、廣告、電視轉播權利金、周邊商品大賣，運動的
「職業化」於焉誕生！所以職業運動的定義是甚麼？關鍵精
神在於，『要有觀眾觀賞為前提所進行的身體性的競賽』。

職業運動環境就像是一部龐大，且連續不斷的電影劇情，只
是換成競爭性的劇情。其內涵的未知性和不確定性以及娛樂
性，緊緊抓住社會大眾嘗試在平庸的日常生活外，找到新奇
與活力的渴望（Thirst of Novelty）。而運動者，和經營運動
者，為了滿足源源不絕的觀賞者，不得不開始興建能夠容納
人數的球場、籌畫有組織性的支援團體，其目的是希望能將
這些因素和球隊做良好的結合，幫助球隊的實力更上層樓。
因為支援團體的增加，球員的技術水準隨之提升，「職業性
」更為突顯。最終形成一種擁有固定觀眾和特定運動型態的
大型組織團體，稱為職業聯盟。

從這裡，我們可以理解職業運動以供人觀賞為前提，並轉變
成為組織性的目的。所以有球迷觀賞的球賽，成為支持、督
促職業球隊繼續進步的重要的「社會現象」。

談到這裡，相信有些人會提出疑問：難道擁有觀眾這個要件
，對於職業運動的健全性就是那麼重要？就是缺一不可？

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首先，我們聊聊『共同意識』的話題。擁有觀眾的運動使得
隊伍，不管是經營高層、教練、球員、球迷，能夠與和自己
擁有相同地緣關係，或是相通的生活意識形態的人凝聚在一
個範圍中，透過彼此的激勵，產生一種外來人難以侵略的一
體感。在這個領域中，屬於團隊的一員可以得到歸屬感和安
全感，並且透過團體的保護，充分地述說個人的特質、個人
認同的尊嚴。所以，這也是整個團體的尊嚴。一個運動組織
能否在缺少共同意識的情況下，進化成為「職業」運動組織
？我想是有點困難的。

再者，職業運動和觀眾間，同時持有一個『互通的社會性』
的特質。每一位觀眾都是從零到有開始他們的「職業運動生
涯」，當他們從外部社會進入運動社會，也就是他們開始接
觸一個新的運動時，他們可以學習隱藏其中的運動文化，並
且隨著逐步認同這個文化的過程，成為運動社會的一份子。
反之亦然。運動社會也可以透過外部觀眾的進入，從而取得
外部社會的優點，並且將之融入運動文化中。觀眾扮演重要
媒介，使得社會化機能，走入運動世界。兩個社會彼此間的
連結，可以從雙方都認可運動家風度（職業精神＝職場工作
規條的遵守）、紀律、高度競爭性等特質在個別領域裡，都
被視為重要的價值觀窺知一二。觀眾性職業運動，也因此存
有許多支配社會的意識形態和文化價值規範。換言之，運動
組織假使缺乏「具備強大社會資源性質」的觀眾群，組織的
職業性也會因此大打折扣。

最後，觀眾性運動為職業運動帶來更大的『娛樂性』。前面
談過了，職業運動的源起，是為了滿足廣大旁觀群眾的基本
需求。隨著越來越多支持球迷的鼓勵或批評，職業運動水準
也向上提升（球迷的監督作用），觀眾從球賽中獲得的娛樂
價值也隨之飛漲。不僅是球迷獲得滿足，親自從事競賽的球
員也因為球迷在場邊的鼓譟，獲得潛意識裡、心理層面上的
砥礪，從而助長他們在球場上的出色表演。換言之，這種帶
有建設性「娛樂感官」的因子，不僅在觀賞者身上，同時也
在職業運動者身上發酵！現代職業運動若是缺乏娛樂性，將
難以生存。而娛樂性的維持，需要職業運動工作者，和觀眾
群、支持者雙方面良好配搭的！

但嚴重的問題出現了！有時候球迷會因為將球員身上的勝利
影子投射到自己身上，為的是要彌補自己在日常生活中累積
過度、急需發洩的挫敗感，而對自己支持的球員或球隊施以
過重的勝利至上主義精神。造成他們失去了自己本來應該持
守的個體獨立性，整個人融入某種將近偏執的狂熱的整體解
放感。同時因為身處於龐大的觀眾群，讓個體的球迷享受一
種匿名感，連帶說服自己在這個群體中，他所要肩負的責任
變得相形而輕，結果就是造成難以控制個人行為的暴力事件
。卡塔尼亞的悲劇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事後經過閉路電
視的影帶求證，針對 Raciti 警官的死亡逮捕了多位可疑球迷
，證明他們大部分都是年僅14～18歲的孩子（對於個體獨立
性是甚麼，甚至還沒有概念），正好是處於極欲宣洩日常生
活壓力的反叛期。一場不盡己意的足球比賽，正好提供了完
美的情緒爆發的機會。

Maldini 先生的觀點有他的道理。或許是因為長期身處職業
足球環境，讓他有一番從檢討職業運動精神為出發點的見解
。『職業運動到底是甚麼？』他丟出一個話中有話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身為事件主體的球迷（觀眾），我們更是責無
旁貸必須問自己，究竟參與在職業運動當中的我們，扮演了
一個怎樣重要的角色？義大利現在的情況就像是政府指稱這
是憲法中論及的「非常情況（國難）」，因此值得用這樣「
非常手段（戒嚴）」來控制情況，即便職業運動精神可以暫
行性地被破壞也在所不惜。但是從長遠觀點來看，可能造成
義大利足球的職業精神的全面傷害，或許正是 Maldini 擔憂
的。

安全性的問題的確有可能造成義大利職業足球的存亡危急之
秋，才使得政府採行如此嚴峻的（Draconian）手段，嘗試
讓主導權能夠重新回到他們的手上。Napoli 的主席指控這樣
的做法無疑是「法西斯主義」的精神再燃，這樣的控訴當然
是過分了。但我們仍舊不可以忘記，任何事情的反面也都有
其獨特價值，這正是文藝復興以下帶來的理性主義，給我們
現代文明最好的寶藏之一。所以我們必須問自己，強制執行
這個法案，是否真的足以抑制這股興盛多年的球場暴力歪風
（註1）？並且安全性的議題被照顧之後，能否同時兼顧職
業運動的精神受到保護？

從職業足球賽中抽去觀眾群，根據我們前面的定義，職業運
動的精神無疑地死去一半。難道這點不會和安全性問題一樣
，造成職業足球的存亡危急之秋？美國職業棒球大聯盟、職
業籃球聯盟都曾經讓自己深陷罷工的境地，事後也證明對於
他們造成極大的傷害，至少需時多年才能重新回到經營正軌
上（這絕非只是單指經濟收入上）。雖然義大利問題的出發
點不在於勞資條件的無法談攏，但這個議題確實也曾經將焦
點導向俱樂部、球員考慮要以罷工來維護足球運動本質這一
步上（註2）。換句話說，假如有人天真地以為只要把安全
性問題搞定之後，義大利的足球就可以高枕無憂，這種想法
無疑是緣木求魚！因為不論事情最終採行怎麼樣的方式收場
，整個義大利足球環境，乃至於社會國家整體，心中都已經
留下疙瘩。而傷害的多還是寡？端視義大利政府和足球協會
最終採取哪一種方式面對這個問題。所以，到底准許球賽重
新恢復，但是不准許球迷進入球場安全規格未達標準的手段
，是傷害性比較大？還是傷害性比較小的方式？

說實話，要立時地說出義大利政府這次的做法究竟是優越還
是拙劣，當然不可能。答案，也絕對不會是非黑即白。端視
你個人採取哪一種角度探究。由於小弟過去主修法律，了解
所謂「比例原則」的重要性，在國家處理重要議題、下重要
行政決策時，往往會被視為基礎參考指標。輔以對於『職業
運動精神的觀眾性本質』的觀點，探討這次的事件，希望大
家有所收穫。

最後，希望大家不要將這篇文章當作是一個「已經下定論的
答案」，我或許也只是丟出一個還有待時間、歷史驗證的想
法吧？因為比起在外部的一般的社會，在運動社會和運動事
件裡，我們更難找到真正的、唯一的、正確的答案。就好像
那個在 NBA 流傳已久的爭論，到底 Kobe Bryant 是否已經
超越 Michael Jordan？還期盼大家繼續抱持懷疑與研究的精
神，衷心地用你（妳）的雙眼支持所愛的運動！

（註1）
義大利足球安全性的問題，其實很複雜。造成原因包括許
多和經濟、政治有關的問題，還有長期下來積怨已深的城
市對抗意識。

另外 Gazzetta dello Sport 的副編輯 Zapelloni 也表示，
長期以來，義大利複雜的文化背景，和故意忽略「遵守規
範」的陋習，也都是造成球場安全性問題的主因。義大利
足球，其實是『不舒服的社會』的鏡子。舉例而言，Lazio
球迷就擁有許多政治上的右派分子，甚至還有許多人公開
自己是某種程度上法西斯主義的擁護者。另外專家也表示
，當球迷和警察在球場發生衝突時，他們可以看到一種在
日常生活裡對於公權力單位不滿、憤恨的情緒的延伸。

Perugia 的主席 Vincenzo Silvestrini 就表示：「只解決球
場安全規範的問題，並不代表能夠解決長年下來的暴力問
題，」「真正有效的做法，是當我們想解決球場裡的安全
問題之前，要先解決我們『義大利整體社會』的問題。」

 （註2）
我們先暫不討論支持罷工的俱樂部主席，和球員們，之間
是否擁有相通的意識形態。老闆可能只是為了自己的私慾
做出這樣的解釋。球員則可能像 Maldini 一樣，採取檢討
職業運動精神的觀點。